第二十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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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
二十一章
齊越一直開著窗看著周鈴和周子元，看到他們姐弟的時候他震驚了許久，想到他尋了周鈴這麽多年她們在京都城卻躲著不來見他，他本是想裝作不認識就這樣錯過算了，但看著林岳之真要對周鈴下手，他還是忍不住了。
林岳之看見齊越走出來，他冷哼一聲，吊兒郎當的仰著下巴。
“我還以為是誰呢？原來是我們的新科狀元齊越齊大公子啊，你不在相國寺呆著跑來管本公子閑事，吃多了撐著了？”
齊越聞言笑了笑。
“難道林公子不知道我被皇上召回京都府都察院了麽？剛剛那小姐提到要報官，恰好我聽到了，就出來看看是什麽大案。”
周鈴剛剛回頭看到齊越緊張的繃緊了身子一直不敢再回頭，周子元卻聽到齊越兩字後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，齊越見他回頭看自己，他也看著他，兩人四目相對周子元連忙回過頭。
“呵，這新官上任三把火，齊越你可得燒好了，別燒著自己了。”說著他眼神示意自己的仆從上去拉周鈴和周子元，周鈴一把推開上前的人，她眼神瞄了一眼江讓的馬車，只見馬車車窗敞開著卻不見裏面的人，她有些緊張往後退去，剛退了兩步，林岳之就上前一把拉住了她。
“小娘子你最好別管本大爺的事情，不然可別怪本大爺不客氣，弄花了你的小臉兒啊。”
周鈴看著眼前的男子就犯惡心，正要發作時候，一道煙藍色的身影攔在了她面前，齊越一把打開林岳之的手，將周鈴護在了身後。
“林公子是忘了上次你和你表弟調戲良家女子被告打板子了麽？”
齊越長得溫潤，發起怒來卻頗有幾分嚴厲，沈著臉狠狠掃了一眼那些仆從，那些仆從忌憚他的官職有些不敢上前，林岳之見他們犯慫，又見四周馬車上剛剛還關著窗的人都開窗看了過來，裏面不乏許多京都小姐，想到今日被齊越教訓認慫以後在京都官宦裏都擡不起頭，他立馬就吼罵了起來。
“都給老子上，誰不上誰今天回去就準備家法伺候。”
說起林家的家法那就是個死，所有仆從一瞬都沖了過來，齊越看著湧過來的人擡腳就踹翻了兩個，林岳之見他居然敢打他的人，立馬指著齊越的臉齜牙咧嘴起來。
“齊越，你可給老子搞清楚了，你便是進了督察院那也是在我爹的管轄之下，你今日敢攔我一個試試，明天我爹就能讓你在都察院待不下去。”
聽見林岳之要挾，齊越雖怒卻不得不忌憚，他不再擡腳踹人，只是拉著周鈴和周子元避著他們。
畢竟林丞相就這麽一個兒子，一向護的緊，齊越雖有皇上背書，但官職畢竟在林丞相之下，而且還要受他管轄，自是不能太得罪人。
齊越拉著周鈴和周子元避開了好幾次，林岳之見一群人都捉不到他們，立時怒的拿起鞭子就要朝他們抽去，第一鞭子被齊越攔下，第二鞭子直接朝著周鈴帶著遮面的臉抽去，眼見著鞭子就要落下，江讓一席紫衣飛躍而出，手中劍將那鞭子絞住猛一拽，那林岳之立馬被鞭子拉著摔了個狗吃屎。
“誰？誰他麽敢拽老子？”林岳之從地上爬起來，擡眼看到正在收整鞭子的江讓，腿下一軟差點兒又跪了下去。
江讓收了鞭子，眼睛掃過齊越拉著周鈴小臂的手，他臉色有點難看，擡起手中的鞭子挑開齊越的手，一邊將周鈴拉到身側，一邊沈幽幽睨了齊越一眼，最後才看向林岳之。
“林岳之，你最近出息了啊，連本公的夫人都敢打了，是你爹上次打你那頓板子還不夠疼麽？”
這話徐徐而出沒有絲毫威脅的語氣，可林岳之卻聽著背後直冒冷汗，尤其是他看見江讓和周鈴十指相扣的手，他明顯感覺自己牙齒都在發顫。
“江……江大人，我不知道這位小娘子是你的夫人，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樣。”
林岳之在京都城是一霸，可是面對江讓這樣的活閻王他可就不敢再作威作福了，上次他強搶民女被人檢舉，所有人都不敢來找他麻煩，這江讓卻帶著兵馬直接圍了他丞相府逼的他爹必須把他給交出來，當著街上那麽多人直接打的他屁股都爛了，最後還被他押去皇宮，要不是他爹力保，他怕是那夜就掉了腦袋。
一想到那也情景，他現在還後怕。
“皇上讓你回來好好做人，看來你這是人做不下去又想當畜生了？”
“不不不，我……我現在已經很老實了，督公你可以去問問，從那次後再也沒調戲過民女，剛剛是我這家仆偷竊了我的東西我才要懲戒他，督公夫人出來幫他出頭，我這才遷怒……”
“他偷你東西？什麽東西？”江讓問道。
周子元忙反駁道。
“我沒有，我也不是家仆，是林公子要赴萬花珍宴怕自己文采不好露怯，這才讓人來我們書院請人做短工，裝作仆從跟他進宴會幫他參加詩會，我是因為妹妹病了沒錢看病這才答應跟著他來的。”
周鈴剛剛聽到周寶兒病了就一直掛在心裏，這時候被提及，她知道周子元從小就有點傲氣，而且她走時還留了錢，如果不是周寶兒這病很厲害很花錢，他定不會這樣跑出來接短工。
都怪她進了江督府沒能想辦法打聽打聽家裏情況，不然也不至於弄成這個樣子。
江讓聞言對周子元招了招手。
“小子，過來。”
周子元看著自己姐姐和這位督公牽著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。
看見周子元走出來，林岳之立馬又起了氣焰。
“你個狗崽子，你要是敢瞎說八道，小心你的舌頭。”
說著他就要上前拉周子元，江讓眼神幽幽掃向上前的林岳之，林岳之看見江讓那眼神，立馬就發了杵不敢再上前。
周圍馬車上的公子小姐看著京都城的霸王在江讓面前聲都不敢坑，有的人當看戲，有的人心道活該，還有的人更是心裏對這一直戴著面具的江讓心生懼怕。
“林岳之，你跟本督說說，他偷了你什麽東西？”
這話一問林岳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，他左右看了看編道。
“他缺錢，所以在路上偷了我的銀子。”
江讓聞言笑了，手搭在周子元肩上，輕輕拍了拍。
“小子，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。”
周子元聞言將袖口翻起，又講衣兜拉出，裏裏外外除了今早簽的短工契約啥都沒有。
江讓接過那短工契約看了眼，擡眸審視著林岳之。
“林岳之～”
江讓這語氣頗帶不滿和肅殺，林岳之聞言嚇得後退一步，他環視四周馬車上看好戲的人，又看向江讓那幽冷的眼神，想了想最後還是道。
“算……算了，就幾兩碎銀子，我也懶得計較，算是今日的工錢給了。”說著他看向周子元忍下恨意道，“行了，你過來吧，我不打你了，但你拿了我的錢，今日的工必須要做完。”
林岳之這是想先避開江讓再找機會收拾周子元，可周子元哪會認下這偷竊罪名。
“我沒偷你的錢，雖然我家再窮再困難，也不會偷人一分一毫。”
本來林岳之認為自己已經算是給周子元臺階下了，周子元就應該下了這臺階，聽見他還敢反駁，他的面容開始猙獰起來。
“臭小子，你可想好你該說什麽，可別引了大禍上身。”
周鈴知道林岳之害人的事做的不少，得罪了他必是要倒大黴，她正想暗示周子元先忍一忍，一旁的齊越突然開口了。
“江大人，既然這事各執一詞，不如江大人你帶回去審審，畢竟我的官職在林丞相管轄，以防我包庇了林公子失了公正，還是有由你審理最為公道。”
齊越這話可真是神來一筆，這種小鬧劇本就是歸京都督察院管，江讓是直屬皇城，督管各屬大案，就算是鬧到官衙也輪不到他管偷盜這種事情，可齊越搬出這句話都察院就必須避嫌，江讓只要一句話現在就能拿了人去審，還不會被人詬病。
江讓也是沒想到這位人人稱道的新科狀元這麽腹黑，周鈴更沒想到記憶裏那個溫柔良善的齊越居然也會玩起了心機，她偷偷窺向他，齊越依舊是那張溫潤儒雅的臉，在周鈴看向他的同時他同時看向了她，周鈴看見他轉頭連忙撇開了臉。
“既然你們都察院要避嫌，那這事本督倒是可以代勞。”說完他看向周子元，“小子，你需要報案麽？”
林岳之聽到齊越提議審查，還說都察院要避嫌的時候他臉都白了，再見江讓似乎是真想管這事，還問那臭小子要不要報案，他立馬想到那日被揪到皇宮差點跪了半條命，他也顧不得丟不丟人了，眼珠子轉了轉，連忙扯著一旁的小廝道。
“不是你告訴本公子隨身的錢袋子不見了麽？你給我好好想想是不是這臭小子偷的？江大人在這，你可想好了說，若撒了謊本公子也保不住你。”
林岳之邊扯著小廝邊打眼色，那小廝立馬懂了意思，忙道。
“公子，是小的不小心把錢袋子掉了，怕你責罰小的，這……這才拉這小子頂罪的。”
林岳之聞言眼神閃過一絲震驚，反手就給了那小廝一巴掌。
“你丟了就丟了不過一點銀子而已，你居然敢撒謊誣賴人，回去領板子去。”
那小廝被打蒙了，看見林岳之的眼色這才反應過來幹嚎了兩聲。
“公子，小的錯了，小的這就回去領罰。”說完他就退了下去，林岳之看著那小廝退下，這才回身看向江讓，尷尬笑道。
“江大人，看來這都是誤會。”說完他還對周子元道，“小兄弟，是本公子誤會與你，你看這樣今日這工做完，我補償你二十兩銀子，如何？”
林岳之知道周子元缺錢，這才故意提到補償。
江讓見林岳之自導自演這出找臺階下，他懶得拆穿，幹脆看向周子元道。
“小子，你還要報案嗎？”
周子元本是不服，可看了周鈴的眼色還是忍下委屈搖頭道。
“既然是誤會，這事就算了，我也有不對，林公子不計較就好。”說著他拿出短契道，“不過林公子這活兒我是接不了了，這短契我交給江大人，工錢不用給了，賠償也不用了。”
說完周子元將契約交給了江讓，林岳之這下也不好強拉周子元繼續跟著他，只能咬了咬牙也將短工契約交給了江讓。
他交了契約暗暗看了周子元一眼，順帶惡狠狠瞪了齊越一眼，周子元被他看的忙躲到周鈴身後，齊越倒是沒半點害怕，反之回以別有意味一笑。
他笑過之後眼神看向周鈴的側臉，最後落在了她那雙被江讓握緊的手，眸中似有冷意閃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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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章
齊越一直開著窗看著周鈴和周子元，看到他們姐弟的時候他震驚了許久，想到他尋了周鈴這麽多年她們在京都城卻躲著不來見他，他本是想裝作不認識就這樣錯過算了，但看著林岳之真要對周鈴下手，他還是忍不住了。
林岳之看見齊越走出來，他冷哼一聲，吊兒郎當的仰著下巴。
“我還以為是誰呢？原來是我們的新科狀元齊越齊大公子啊，你不在相國寺呆著跑來管本公子閑事，吃多了撐著了？”
齊越聞言笑了笑。
“難道林公子不知道我被皇上召回京都府都察院了麽？剛剛那小姐提到要報官，恰好我聽到了，就出來看看是什麽大案。”
周鈴剛剛回頭看到齊越緊張的繃緊了身子一直不敢再回頭，周子元卻聽到齊越兩字後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，齊越見他回頭看自己，他也看著他，兩人四目相對周子元連忙回過頭。
“呵，這新官上任三把火，齊越你可得燒好了，別燒著自己了。”說著他眼神示意自己的仆從上去拉周鈴和周子元，周鈴一把推開上前的人，她眼神瞄了一眼江讓的馬車，只見馬車車窗敞開著卻不見裏面的人，她有些緊張往後退去，剛退了兩步，林岳之就上前一把拉住了她。
“小娘子你最好別管本大爺的事情，不然可別怪本大爺不客氣，弄花了你的小臉兒啊。”
周鈴看著眼前的男子就犯惡心，正要發作時候，一道煙藍色的身影攔在了她面前，齊越一把打開林岳之的手，將周鈴護在了身後。
“林公子是忘了上次你和你表弟調戲良家女子被告打板子了麽？”
齊越長得溫潤，發起怒來卻頗有幾分嚴厲，沈著臉狠狠掃了一眼那些仆從，那些仆從忌憚他的官職有些不敢上前，林岳之見他們犯慫，又見四周馬車上剛剛還關著窗的人都開窗看了過來，裏面不乏許多京都小姐，想到今日被齊越教訓認慫以後在京都官宦裏都擡不起頭，他立馬就吼罵了起來。
“都給老子上，誰不上誰今天回去就準備家法伺候。”
說起林家的家法那就是個死，所有仆從一瞬都沖了過來，齊越看著湧過來的人擡腳就踹翻了兩個，林岳之見他居然敢打他的人，立馬指著齊越的臉齜牙咧嘴起來。
“齊越，你可給老子搞清楚了，你便是進了督察院那也是在我爹的管轄之下，你今日敢攔我一個試試，明天我爹就能讓你在都察院待不下去。”
聽見林岳之要挾，齊越雖怒卻不得不忌憚，他不再擡腳踹人，只是拉著周鈴和周子元避著他們。
畢竟林丞相就這麽一個兒子，一向護的緊，齊越雖有皇上背書，但官職畢竟在林丞相之下，而且還要受他管轄，自是不能太得罪人。
齊越拉著周鈴和周子元避開了好幾次，林岳之見一群人都捉不到他們，立時怒的拿起鞭子就要朝他們抽去，第一鞭子被齊越攔下，第二鞭子直接朝著周鈴帶著遮面的臉抽去，眼見著鞭子就要落下，江讓一席紫衣飛躍而出，手中劍將那鞭子絞住猛一拽，那林岳之立馬被鞭子拉著摔了個狗吃屎。
“誰？誰他麽敢拽老子？”林岳之從地上爬起來，擡眼看到正在收整鞭子的江讓，腿下一軟差點兒又跪了下去。
江讓收了鞭子，眼睛掃過齊越拉著周鈴小臂的手，他臉色有點難看，擡起手中的鞭子挑開齊越的手，一邊將周鈴拉到身側，一邊沈幽幽睨了齊越一眼，最後才看向林岳之。
“林岳之，你最近出息了啊，連本公的夫人都敢打了，是你爹上次打你那頓板子還不夠疼麽？”
這話徐徐而出沒有絲毫威脅的語氣，可林岳之卻聽著背後直冒冷汗，尤其是他看見江讓和周鈴十指相扣的手，他明顯感覺自己牙齒都在發顫。
“江……江大人，我不知道這位小娘子是你的夫人，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樣。”
林岳之在京都城是一霸，可是面對江讓這樣的活閻王他可就不敢再作威作福了，上次他強搶民女被人檢舉，所有人都不敢來找他麻煩，這江讓卻帶著兵馬直接圍了他丞相府逼的他爹必須把他給交出來，當著街上那麽多人直接打的他屁股都爛了，最後還被他押去皇宮，要不是他爹力保，他怕是那夜就掉了腦袋。
一想到那也情景，他現在還後怕。
“皇上讓你回來好好做人，看來你這是人做不下去又想當畜生了？”
“不不不，我……我現在已經很老實了，督公你可以去問問，從那次後再也沒調戲過民女，剛剛是我這家仆偷竊了我的東西我才要懲戒他，督公夫人出來幫他出頭，我這才遷怒……”
“他偷你東西？什麽東西？”江讓問道。
周子元忙反駁道。
“我沒有，我也不是家仆，是林公子要赴萬花珍宴怕自己文采不好露怯，這才讓人來我們書院請人做短工，裝作仆從跟他進宴會幫他參加詩會，我是因為妹妹病了沒錢看病這才答應跟著他來的。”
周鈴剛剛聽到周寶兒病了就一直掛在心裏，這時候被提及，她知道周子元從小就有點傲氣，而且她走時還留了錢，如果不是周寶兒這病很厲害很花錢，他定不會這樣跑出來接短工。
都怪她進了江督府沒能想辦法打聽打聽家裏情況，不然也不至於弄成這個樣子。
江讓聞言對周子元招了招手。
“小子，過來。”
周子元看著自己姐姐和這位督公牽著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。
看見周子元走出來，林岳之立馬又起了氣焰。
“你個狗崽子，你要是敢瞎說八道，小心你的舌頭。”
說著他就要上前拉周子元，江讓眼神幽幽掃向上前的林岳之，林岳之看見江讓那眼神，立馬就發了杵不敢再上前。
周圍馬車上的公子小姐看著京都城的霸王在江讓面前聲都不敢坑，有的人當看戲，有的人心道活該，還有的人更是心裏對這一直戴著面具的江讓心生懼怕。
“林岳之，你跟本督說說，他偷了你什麽東西？”
這話一問林岳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，他左右看了看編道。
“他缺錢，所以在路上偷了我的銀子。”
江讓聞言笑了，手搭在周子元肩上，輕輕拍了拍。
“小子，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。”
周子元聞言將袖口翻起，又講衣兜拉出，裏裏外外除了今早簽的短工契約啥都沒有。
江讓接過那短工契約看了眼，擡眸審視著林岳之。
“林岳之～”
江讓這語氣頗帶不滿和肅殺，林岳之聞言嚇得後退一步，他環視四周馬車上看好戲的人，又看向江讓那幽冷的眼神，想了想最後還是道。
“算……算了，就幾兩碎銀子，我也懶得計較，算是今日的工錢給了。”說著他看向周子元忍下恨意道，“行了，你過來吧，我不打你了，但你拿了我的錢，今日的工必須要做完。”
林岳之這是想先避開江讓再找機會收拾周子元，可周子元哪會認下這偷竊罪名。
“我沒偷你的錢，雖然我家再窮再困難，也不會偷人一分一毫。”
本來林岳之認為自己已經算是給周子元臺階下了，周子元就應該下了這臺階，聽見他還敢反駁，他的面容開始猙獰起來。
“臭小子，你可想好你該說什麽，可別引了大禍上身。”
周鈴知道林岳之害人的事做的不少，得罪了他必是要倒大黴，她正想暗示周子元先忍一忍，一旁的齊越突然開口了。
“江大人，既然這事各執一詞，不如江大人你帶回去審審，畢竟我的官職在林丞相管轄，以防我包庇了林公子失了公正，還是有由你審理最為公道。”
齊越這話可真是神來一筆，這種小鬧劇本就是歸京都督察院管，江讓是直屬皇城，督管各屬大案，就算是鬧到官衙也輪不到他管偷盜這種事情，可齊越搬出這句話都察院就必須避嫌，江讓只要一句話現在就能拿了人去審，還不會被人詬病。
江讓也是沒想到這位人人稱道的新科狀元這麽腹黑，周鈴更沒想到記憶裏那個溫柔良善的齊越居然也會玩起了心機，她偷偷窺向他，齊越依舊是那張溫潤儒雅的臉，在周鈴看向他的同時他同時看向了她，周鈴看見他轉頭連忙撇開了臉。
“既然你們都察院要避嫌，那這事本督倒是可以代勞。”說完他看向周子元，“小子，你需要報案麽？”
林岳之聽到齊越提議審查，還說都察院要避嫌的時候他臉都白了，再見江讓似乎是真想管這事，還問那臭小子要不要報案，他立馬想到那日被揪到皇宮差點跪了半條命，他也顧不得丟不丟人了，眼珠子轉了轉，連忙扯著一旁的小廝道。
“不是你告訴本公子隨身的錢袋子不見了麽？你給我好好想想是不是這臭小子偷的？江大人在這，你可想好了說，若撒了謊本公子也保不住你。”
林岳之邊扯著小廝邊打眼色，那小廝立馬懂了意思，忙道。
“公子，是小的不小心把錢袋子掉了，怕你責罰小的，這……這才拉這小子頂罪的。”
林岳之聞言眼神閃過一絲震驚，反手就給了那小廝一巴掌。
“你丟了就丟了不過一點銀子而已，你居然敢撒謊誣賴人，回去領板子去。”
那小廝被打蒙了，看見林岳之的眼色這才反應過來幹嚎了兩聲。
“公子，小的錯了，小的這就回去領罰。”說完他就退了下去，林岳之看著那小廝退下，這才回身看向江讓，尷尬笑道。
“江大人，看來這都是誤會。”說完他還對周子元道，“小兄弟，是本公子誤會與你，你看這樣今日這工做完，我補償你二十兩銀子，如何？”
林岳之知道周子元缺錢，這才故意提到補償。
江讓見林岳之自導自演這出找臺階下，他懶得拆穿，幹脆看向周子元道。
“小子，你還要報案嗎？”
周子元本是不服，可看了周鈴的眼色還是忍下委屈搖頭道。
“既然是誤會，這事就算了，我也有不對，林公子不計較就好。”說著他拿出短契道，“不過林公子這活兒我是接不了了，這短契我交給江大人，工錢不用給了，賠償也不用了。”
說完周子元將契約交給了江讓，林岳之這下也不好強拉周子元繼續跟著他，只能咬了咬牙也將短工契約交給了江讓。
他交了契約暗暗看了周子元一眼，順帶惡狠狠瞪了齊越一眼，周子元被他看的忙躲到周鈴身後，齊越倒是沒半點害怕，反之回以別有意味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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